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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艺:她把华侨城的老房子 改造成艺术园林和小博物馆

活动信息 Aug 8, 2019 好房子

 

 

 

 

本期设计师嘉宾

 

 

 

 

刘  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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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尚流艺品设计工作室创始人兼设计总监

SIID深圳市室内建筑设计行业协会 会员

 

 

 

东方花园,是深圳最早的别墅小区之一,位于南山华侨城一处闹中取静的院子里。两年前,设计师把其中一栋老房子,改造成了充满艺术气息的花园洋房,房子里装满了她从世界各地搜集的古董和艺术品。

 

 

 

项目名称  / 东方花园

居住成员  / 3人

项目面积  / 套内200㎡,花园300㎡

项目格局  / 5房2厅2卫,花园

设计师  / 刘艺

设计公司  / 深圳市尙流艺品设计工作室

项目主材  / 意大利艺术涂料、硅藻泥,实木、石材

 

 

 

这个小区在年轻的深圳算是有年代的了。车子从深南大道辅路开进去,向右拐进一条小路,刘艺的家就隐藏在这条小路的最深处,城市和一片野生密林的交界。屋后还有一片湿地湖。

 

下车,走在一片密集的白色老房子中间,突然跳跃出一扇红色的木门,门口种着绣球、青柠、雏菊,和许多不知名的漂亮花草,我隐隐感到,这个房子里一定住着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主人。

 

 

 

 

 

 

这个家就像是一间小型的博物馆,收藏着女主人从世界各地搜来的,大大小小上百件收藏。

 

客厅的正中心位置挂着一幅夏加尔的画。夏加尔,这个被毕加索夸赞为“马蒂斯去世后,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懂得色彩的人”,总是在描绘他心中对于故乡和爱人的眷恋,梦境一般的超现实世界,对于这些,刘艺都有着强烈的共鸣。虽然夏加尔更有名的是蓝色系列,但这幅以母爱为题的红色版画,击中了她作为母亲,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沙发旁边是一台1901年的留声机,它的制式只能放二三十年代的黑胶。和通常看到的留声机不太一样的是,它没有大喇叭,控制音量的是一个可以开合的小柜子。这是一台老式手摇唱片机,每当有贵宾来家里做客,刘艺就会拿出她珍藏的周旋老唱片,一边慢慢摇着唱机,一边把大家带回褪着金色的故都旧梦里。老唱片音质出乎意料地好, 第一个音响起,满手臂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留声机旁边,立着一盏白色的芭蕾舞者台灯,是从巴黎歌剧院带回来的法国女艺术家的作品。远远望去,以为是白瓷;近看,竟是一层细腻的和纸;那种微妙的脆弱的触感,更衬托出手工的美妙。

 

 

 

 

 

 

古董餐边柜,也是从法国搬回来的,是19世纪哥特风格家具,上面摆放着一组青花瓷,是刘艺从7个国家收集的餐盘。餐边柜前,摆放着一盏煤油灯,也是维多利亚风格的古董。这样的搭配,源于刘艺在米兰维多利亚酒店的一次难忘经历。当时,她和先生想要寻找餐厅用餐,却被告知餐厅在地下室。她很疑惑,没想到的是,穿过古典的走廊和楼梯,地下室的餐厅别有洞天:丰盛的美食,精美的餐盘,意大利歌剧在耳畔回响,餐桌旁摆放着典丽的古董餐边柜、幽微的彩瓷煤油灯和一架古董钢琴。如今,家中的餐厅,就是以这个场景为灵感而布置的。

 

 

 

 

 

 

走廊的白墙上,悬挂的是一些当代艺术家的作品,最醒目的是年轻女画家李萧禾的一组挂画,一群欢快的裸女在山水桃花之间嬉戏,犹如伊甸园一般的春色,浸透了整面光秃秃的白墙;另一侧是男画家张占占的红色小熊,刘艺说,这张画让她想起小时候,去北京看望出差的父亲。刚下火车,就被爸爸一把抱过来,高高地背在背后,那是她童年最快乐的记忆片段。

 

 

 

 

 

 

书房摆放着孟菲斯运动代表设计师——索特萨斯的经典作品,阿索卡桌灯。设计师以隐喻的手法表现了电流的流动。墙上挂着两幅日本浮世绘,是江户时期的作品。

 

厨房有一个5层高的大柜子,满满当当地摆放着刘艺从世界各地收来的小玩意:从巴黎、伦敦、美国的古董市场里淘来的餐盘、酒杯,莫奈花园里买回来的茶壶,瑞士的珐琅小火锅,古董胭脂盒上的美人偶……

 

 

 

 

 

 

我很好奇,她为何愿意花这么大气力,一次次地不远千里万里搬回这许许多多并不好带的易碎品?刘艺说,“收藏”像是天生的爱好。“小时候,我喜欢收集树叶、邮票和彩色玻璃,甚至邻居家里打碎的花瓶碎片,我也会发现它的美,把它们搜集起来。

 

收藏家董桥曾说,收藏、鉴赏和研究是孤独而不寂寞的游戏。孤独,说的是非常个人的文化生活:一得之愚,偶得之趣,都不足为同道说……不寂寞,说的是自得其乐和自以为是的偏心,自家的藏品都是稀世的珍品,越看越好。

 

 

 

 

 

 

花不可以无蝶、石不可以无苔,但居住在城市中的人却只好“以画幅当山水,以盆景当花圃”,是为都邑野趣。然而,令人羡慕的是,刘艺的家有一个300平米的大院子,这是她以此为家的最大原因。虽然家里布置得满满当当,但院子却有意保留了野趣和空旷。

 

 

 

 

 

 

青柠和木瓜的果实结得满满,挂在枝头摇摇欲坠,它们通常会登上宴客的餐桌。几颗足球大小的菠萝蜜半遮半掩在茂密的树丛里,当她们熟透了,就会自动滚落在草坪上。几丛碎竹随着从湿地湖吹来的清风有节奏的摆动,也是隔开邻里的天然屏障。野生花草肆意地从石缝间钻出来,生机勃勃;一颗野树兀然贴着石墙长开,长成了一幅抽象派壁画。

 

 

 

 

 

 

一只叫乖乖的流浪狗,自动把这里当成了庇护所,每天等大门一开,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池塘里的鱼,据说在某几个清晨被院子里的野猫偷吃光了;在池塘丢下两三朵浮萍,不多时就开满整片水面。这些,都是这个家野性而优美的日常。

 

 

 

 

 

 

家中的硬装做到极简,只需起到背景的作用,来烘托所有的艺术品和软装的美。

 

极简中蕴藏着女主人的情怀,两面墙刷成蓝色,为的是拥有像画家弗里达一样的蓝房子。顺势把客厅做成蓝色调,有弗里达的蓝,孟菲斯的蓝,青花瓷的蓝,又手绘了一副马蒂斯,也改编成一样的蓝。

 

 

 

 

 

 

刘艺早年师从亚洲陈设泰斗大桥雅子,学习陈设艺术和色彩学,她说老师有句名言:这个世界没有难看的颜色,只有不好的搭配。

 

 

很多人不敢在家里用鲜艳的颜色,但是刘艺敢。

 

以大面积蓝调为底,以红色点缀其间。“反过来就不太好,同样是彩色,蓝色给人的联想是海洋,仍然是静谧的, 所以面积可以大一些。红色, 给人的感觉是欢快、跳跃, 小面积的点缀就好, 如果大面积用红色,你回到家仍然会感到静不下来,说话也会变得很大声。不过儿童房除外,因为儿童更需要色彩的刺激。”

 

 

 

 

 

 

大门是红色,玄关的马列维奇装饰画是蓝红,鞋柜是蓝红,客厅的夏加尔是红,威尼斯玻璃摆件是红,意大利酒壶是红,开瓶器是红,走廊张占占的小熊是红,李萧禾的桃花是红,书房的小台灯是红,浴室里的油画是红,院子里的雕塑椅子也是红……看似不相关的摆设,自有主人统一的规划与讲究的排列。

 

 

 

 

 

 

阿兰·德波顿在《幸福的建筑》里说,“当我们称赞一把椅子或是一幢房子美时,我们其实是在说我们喜欢这把椅子或这幢房子向我们暗示的生活方式。它具有一种吸引我们的“性情”:假如它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人的话,正是我们喜欢的人。”

 

在这个房子里,古旧的与天真的,遵守规则的与随心所欲的,飘在空中的和落在地面的,我们在她的女主人身上也通通领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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